专利保护需求依然在推动着世界发生变化,让我们把时间线拉回到2012-2013年,高智此时发现了自己的一个缺陷:
在2000年创立之后,只要是高科技知识产权,高智都尽量购买,因此4万件专利涵盖的范围比较宽泛,没有专注于特别的领域。但某些行业对于特定技术的专利组合需求是巨大的,单点技术通过聚合的力量将其组合,会产生更大的权利,还能产生其他附加值。
虽然高智做了一些专利聚合的工作,对于市场来说还远远不够。
一些比较小型的NPE公司在这方面做得更好。
它们的融资额基本在3000万美金到3亿美金之间,比起高智的80亿美金自然是蚂蚁和大象的对比,但靠着专注于细分领域深耕挖掘,例如医疗器械、通讯科技、摄像头等等,争夺了不少市场份额。
至此,“后高智时代”渐渐拉开了序幕。
因为专利的数量多,很多科技公司不可避免要用到别人的专利。
所以只要专利组合非常强,或者专利包数量达到几万件、非常之大的时候,该付钱的对手不会想在诉讼上浪费时间,更愿意在谈判桌上解决问题。
这时,专利质量和专利数量就变成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,一边是NPE卯足劲地收集筹码,为了不陷入被动局面,另一边PE也在进行防御性专利收购(Defensive Patent Acquisition),包括华为和Intel。
还有一个“非典型”的NPE公司RPX也在进行防御性收购,它向企业收取“会员费”,集资购买更多游离的小专利包,防止别人借此进行攻击。
只要越多企业参与购买,花的钱越少,买的专利越多,FTO(Freedom to Operate)的成本与风险越低。
对会员企业来说,比起独自进行防御性收购,RPX的联合收购能够让自己花更少的钱得到更大的保护。
显然RPX站在了科技公司这一边。
可以看到,在后高智时代,市场主体和专利运营方式变得更加多样化。
我们不时还能看到专利池运营商和RD(指不生产产品,但拥有大量专利权的研究机构,如中科院等)活跃其中的身影。
近年来,随着以美国市场为中心的NPE日渐繁荣和活跃,全球很多企业都是NPE专利运营的主要进攻对象。
来自其他国家的企业逐渐意识到专利不仅仅是自我保护的武器,还是一种通过运营能够获取收益的资产。
在这样的背景下,主权专利基金SPF(Sovereign Patent Fund)应运而生,它是由政府设立的投资型基金,目的在于利用知识产权开拓海外市场,帮助本国企业增加竞争力。
目前,法国France Brevets、韩国Intellectual Discovery和日本IP Bridge是全球三大具有领导地位的SPF实体。
它们比NPE更具威胁性的地方是在国家背景的支持下,资金更雄厚,专利来源更广泛。
也就是说,专利运营市场虽然源于美国,近几年其运营范围已经扩张到世界。
在亚洲,专利中介行业也迎来前所未有的繁忙。
中国该不该移花接木
NPE发展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十年,国际性市场已然成型,再加上主体多样化、业态成熟,其中蕴含的商业价值惊人。
那么NPE公司目前适不适合在中国进行专利运营呢?
万晟佳音(Faith Intellectual Assets)创始人、董事长张智为表示,目前国际上还没有很多来自中国的NPE,现在国内比较适合做像高智起步时那样纯粹的专利资本公司:
就是从资本圈中融钱,然后用这些钱去组织特定方向的一些专利;获得专利权之后,到国际的舞台、容易获利的战场上“练功”。国内的工厂正在从批量型转向科技主导型,利润还很薄,如果现在在中国做运作更像是“杀鸡取卵”,反而会增加整个产业的成本,降低产业的发展速度,甚至扼杀实体经济。
美国之所以能做这件事,是因为美国除了制造之外,已经有非常多来自于无形资产的价值链,更容易做利益分配,所以张智为建议中国资本先去美国的知识产权市场分润,等到有一些经验之后,再慢慢转回国内。
当然回来的第一步还是要运用在实体企业的资产管理上面。
至于未来能不能像美国那样五花八门的知识产权运营生态,他认为五年内看不到,也不应该、不健康。
十年后稍微开始有启蒙,然后有些发展是比较对的路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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